陆钰本鱼

号里好多黑历史
麻烦你们点进我主页不要往后翻太多可以吗谢谢……

[梦兄弟]全息鸢尾碎片(上)

▶赛博paro,部分设定有借鉴一些经典的作品,没看过完全不影响阅读。下篇用的baseline语句出自《百年孤独》

▶仿生人月饼,自然人dream,AI梦魇

▶cp只有梦兄弟,无差,方便阅读分成两部分发,ooc属于我





闷热潮湿的雨夜总让人烦心。



夹着磁性物质的浊雨会造成大面积的信号丢失,这意味着睡眠引导器不再稳定。出于睡眠的必要,dream还是起身尝试着重启这台机器。



他常常昼夜难眠,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不依赖这台仪器入睡。线路被他挨个再次插入接口,指示灯亮了,不过显示不出明确的颜色。



暂且这样用着吧。他想。他已经够累了,旧型仿生人正在谋划一场新的反叛,而他背负着阻止一切的责任。叛乱者迫切地需要仿生人公司数据库的资料,他必须抢在最先带走关键的文件..但那需要一个钥匙。因多次叛乱事故陷入衰落的仿生人公司是他的家族产业,然而继承权并非全落在他手中,因此他也未曾得到那个钥匙。输入密码的机会只有一次,谁都不敢轻举妄动…他为此奔波了数月,却一无所获。



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,水珠与窗棂的碰撞太闷。外头死气沉沉的霓虹灯光渗了进来,浅浅地浮在了他身上。他也同他的哥哥这样被折射过的虹光照着,一同在雨下行走。



说法并不确切,雨水只落在了nightmare身上,他们本可以撑同一把伞,年长者却以皮肤表层刷过防水涂料为由拒绝了。



dream是自然人,他的兄长nightmare却是作为仿生人诞生,是为了灭杀苟延残喘的旧型而被制造出来新型仿生人杀手。即使母亲确实将他们一视同仁,甚至将一些重要的家族事务交给他的哥哥。但本质上的不同终究造就了隔阂,只不过现在才暴露出来。



他们间只隔着大概两步的距离,近得甚至能闻见nightmare身上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,而实际上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疏远。他望着哥哥淡漠的背影,半透明的雨珠从对方的颈骨滑下,又落入衣襟里。



也许他的哥哥真的不需要这把伞,只有血肉之躯才会畏惧污浊的雨水。他有些落寞地想着,不自觉地握紧了手,有隐约的刺痛感传来。这时他才发现手心里还攥着一张纸,他熟悉不过的。



nightmare的遗书。



那张小小的卡片被捏得粉碎,dream从梦境跌落。他从睡眠引导机器上猛然起身,惊惧地喘息着。断电了。房间里漆黑一片,引导器的指示灯已经熄灭。



他借着极其微弱的月光打开上锁的抽屉,去摸那一纸遗书。庆幸的是,它仍静静躺在某个角落。被保存得完好,尚带着油墨的气息。



他回忆起曾经的时光,或许只是一种感觉。那些时候他躺在nightmare的身边,被子盖的整齐又安分。而他的哥哥垂着眸子在念故事书上的内容,以一种缓和又清晰的声调,暖黄灯光投下来洇在面颊上。他说不清他的哥哥是否察觉过,可对方过于专注的神情让他往往有勇气大胆地去窥视,去观察那些染着瓷白骨面的光晕。还有对方棱角分明的指节,指尖拂过书页时掀起同样夹着鸢尾气息的油墨味。



这是dream在别处鲜有感受的。他的哥哥热衷于阅读纸质书籍,尽管那样的方式过于古老,且有诸多不便,但nightmare依旧坚持如此。



那双纤细的手总是捧着诗集,或是一些旧时代的文学作品。nightmare拥有一种独特到本不该出现在现代仿生人身上的气质,他的哥哥甚至精心照料着一小株鲜活的紫色鸢尾,以至于身上常常滞留着如出一辙的花香。他读不懂古语,也不懂更加晦涩的拉丁文,不过那株鸢尾倒深得他的欢心。时而含苞欲放,时而盛开的,花瓣如优美的蝴蝶一般振翅欲飞。



太美丽了。高度城市化带来生态的崩溃,像花这样除了观赏几乎别无他用的植物濒临灭绝。一株鸢尾的价值已经到了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程度,他不知道nightmare是从何处寻来的这一枝花,但当时尚且年幼的他觉得如果是哥哥的话,什么事情都办得到吧。



他垂下眸,指腹摩挲着纸张的边缘。空白的一整块区域只散落着区区两个字,显得孤单伶仃。



“抱歉”



这就是你要给我留下的吗,哥哥。他无言地盯着遗书上的字迹,那处的笔画显得小心又局促。他曾对着二字揣测了许久,最终也只得出再无深意的结论。nightmare离去得太匆忙,他苦笑,也许他的哥哥也未曾料想到吧。



一个隶属警局的仿生人杀手,被检测出怀有异心,奇怪的是没有进行革职、判刑的程序,而是在测试现场被当场处决。



他怎么也想不到nightmare会过不了那个测试,以往的十几年都是安稳通过,更别提他的哥哥是个业绩极其优秀的警员,大大小小的评奖也没少落到头上。



dream没见过哥哥执行任务的情景,那是完全保密的。但他会为哥哥检查枪械的部件,也会做一些简单的维修。在他知晓这一切怎么做之前,这些工作都是由他的哥哥自己完成。到后来对方只需要整理一下装束然后出门就行了,甚至有时候他会亲自动手来整理。有一次nightmare想理一下自己的领子,但他更先一步,于是指尖搭上指尖,硬质的骨骼间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


不同于他,nightmare的指尖是微凉的,仿生人的温度比自然人的要低,这能更好地避免过载带来的热度上升,从而便于维持运作。



他们离得太近,清淡的鸢尾花香扑进他鼻子里。



他正胡思乱想时,nightmare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:“你觉得我看上去如何?”



笑意渗进他喉管里,变得麻麻的,欲出未出的话语卡在那处挣脱之前,他的哥哥就已经转身离去。



这就是你最后留下的吗?哥哥。dream有些失神地想着,捏着那一角的力度也越来越重,直到它被迫弯折了。淡紫色的光晕突然映照出来,卡片被无意间触动了开关,发出细微的、机器启动的电流声。



外面的雨还在下着,夜幕中偶有闪电划过。小小的全息影像忽明忽暗闪烁着。



dream屏住了呼吸。那么精巧的一枝鸢尾,旋转着,缓缓飘浮在卡片上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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